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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幻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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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爸爸上班了,媽媽正在廚房裏正在做早飯,陽光透過窗子,照到我的床上,舒適溫暖的讓人不想起床。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自殺後我們回到了現實世界,我搞不清楚這是真實的還是另一個陷阱。我尋找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卻也是一無所獲,當我還分不清真假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老媽喊我吃飯的聲音,我受傷好了,匆匆走出臥室,想看一看到底那裏不對勁。可是結果讓我更加不安,因為確實和往常一樣,一樣的陽光,一樣狹窄的院子,一樣的嘈雜聲,還有一樣的鄰居。吃早飯的時候,我盯著老媽看了很久,老媽還以為我不舒服呢,吃過早飯,一個人商界,一切都如往常一樣,難不成這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個夢,可是夢怎麽會那麽真實。我的手不經意間摸到了衣服裏的一個涼絲絲的東西,我拿出來一看,是玉佩,是若禮給我的玉佩。我的懷疑被證實了,說明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現在i的狀況我不知道又該作何解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劉向東和馮嬌,可能他倆現在也一直迷惑著。我憑記憶撥通了他們的號碼,果然不出所料,他們現在正在自己家裏大吃大喝,他們更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我們自殺之後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因為我的身上戴著若禮給我的玉佩,這足以說明一切,只是葉小影的骨灰和其它物件不見了蹤跡,這也不符合常理,為什麽單單玉佩留在我身上了呢。

但是老爸老媽怎麽看也不像是妖怪之類的變得,我一時也無從下手,我索性放下這些煩惱,好好享受家的溫暖。可是夜裏我會夢到宮蕊,死去的小七,但是去隔壁宮叔叔家找宮蕊,他們說宮蕊去外地姨媽家了。劉向東似乎很滿足現在的狀況,因為他又和小七在一起了,死去的小七好端端的存在著,我除了若禮的玉佩再也找不出關於化境的任何線索,馮嬌也找到了陳晨,他倆現在還真是幸福,除了我他們似乎都相信了我們之前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我們又回到了屬於我們的世界。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出任何破綻,我像是錯漏了一段時光的孩子,努力尋找著關於過去的記憶,而只有若禮的玉佩真實的告訴我這段時光確實是存在的,否則日子久了,恐怕我也會放棄對那段錯漏時光的執著。

我決定去宮蕊的姨媽家找她,我讓宮叔叔給我寫了一個地址,只要我看到宮蕊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我就認了,不再去管那個關於化境的記憶,即便手中握著若禮的玉佩,我也會選擇在這個幸福的世界裏沈淪。

我告訴老爸老媽我要去外地找宮蕊,遭到她們的反對,他們覺得我太任性了,或許吧,但我只是想求證現在的幸福安逸是真實的。老媽一個勁的嘮叨,老爸低頭不語,這樣的場景,老爸或許應該抽根煙,我擡頭瞅了一眼表,已經夜裏十一點了,而老爸的手上還真多了一根煙,啪嗒啪嗒的抽著,我剛才只是腦海中閃了一下老爸抽煙的畫面。而剛才還沒有抽煙的老爸現在已經往外吐出煙圈,看來我熟悉的場景這裏都有。

我想起了自己的法術和血界,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試一下是否存在我腦海中的那些記憶現在都能在呈現出來,現在我已經不指望馮嬌和劉向東了,他們已經在幸福的世界裏相信我們已經逃離了化境,只有不幸的人才會苦苦求證這個世界的真假,只要宮蕊好好存在著,這個世界於我可能也沒有什麽好遺憾了。令我恐慌的是我的法術和血界還在,這一次又證明了這個貌似幸福的世界可能是敵人布下的一個局,但我們都已迷失在這個局裏,冒險的自殺換來的可能是一個永遠走不出去的一個迷局,我們被局內的幸福所迷惑,而我們的朋友和親人卻在局外痛苦的煎熬。

我們還是踏上了尋找宮蕊的路途,我不知道這樣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以前劉向東和馮嬌還會告訴我,這樣做是對的,而現在只有我自己試圖去打破這個虛幻的迷局,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可能最終會被這個局所淹沒。

當我到火車站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火車站人很多,但在我眼裏看到的只是人影綽綽,模糊的輪廓,看不清他們的連。當我去檢票的時候,擡頭看來檢票員一眼,那個檢票員竟然沒有臉,我失聲尖叫著倒退了幾步,旁邊的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去,我更確切的說是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他們同意沒有臉,我驚恐中逃離了車站,撞在那些人影身上竟然感覺不到疼痛,而那些人影像輕煙一樣在我周圍閃躲著,等我跑出火車站很遠才停下來,找了一個很小的角落,用血界把自己包裹起來,吞沒在這夜色中。

我確信這個世界的不真實,等心情平覆,我開始思索這一連串的狀況。可能這個世界只是我們自己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所以親人,朋友全部都是我們記憶的反射,我們怎麽能看破自己的記憶呢。這裏的人和事物都是我們記憶中的而不是真實的。像火車站的那些行人,在我們的記憶中只存在一個大體的印象和場景,所以才會沒有清晰的臉,說白了就是我們被自己的記憶騙了,我們自己給自己布了一個局。要不是我執意出來找宮蕊,還不知道要被困在自己的迷局裏多久呢,但劉向東和馮嬌一定不會這麽認為,他們迷失在了這個局中,但我自己也絕不可能走出這幾個人一起的記憶所形成的一個局,現在必須要找到劉向東和馮嬌,我們三個人是記憶的本體,只是我們努力顛覆所有的記憶,便能顛覆這個世界,破了這個局。

我改變了行程,不再去追尋宮蕊的下落,即便看到了也是假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馮嬌和劉向東找回來,三個人一起想辦法。在去找他們的路上,我又反覆推敲了整個事件,從我們自殺開始,然後墜入自己的記憶迷局,因為只有我的記憶中才有關於宮蕊的記憶,而我腦海中宮蕊被抓走的意念又太強烈,才造成宮蕊莫名的去外地姨媽家的設計,為的就是避開關於這段記憶的沖突,而只要假以時日,整個記憶系統被完善,我們便真的走不出去了。果然這兩個結界相互連接的還真是微妙。

我找到馮嬌和劉向東時,大聲告訴他們該清醒一下了,他倆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拿起一塊磚頭朝著小七砸去,劉向東朝我大喊道:“宮雪,你瘋了嗎。”我指著被我砸倒的小七道:“你看。”果然小七不一會就覆原了,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他們開始漸漸相信我的話,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才開始思索這段時間來的整個過程,雖然一切都很完美,但就是因為太完美了,所以才覺得沒那麽真實,這些只是我們的記憶構成的世界。

我們三個人終於又統一了戰線,開始探索如何走出這個結界。顛覆所有的記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開始坐下來商量從那一部分開始顛覆,這樣慢慢在記憶逆扭時尋找那破綻。在開始進行記憶顛覆前,我們回了一趟那個記憶中的家和我們記憶中的親人一起吃了晚飯,一起互道晚安。我們的記憶顛覆計劃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進行的。我們三個人找了一塊空地,開始各自顛覆自己的記憶世界。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的,整個思維和意念是逆行的,我要把慈愛的老媽想象成罵街的潑婦,善良忠厚的老爸幻化成吃人的惡魔,所有都是顛覆的,我能聽到我們記憶中的親人因我們的扭曲而被痛苦撕裂的喊聲。在黎明即將到來前我聽到一聲炸人毛骨的嘶吼聲,這嘶吼聲熟悉又陌生。等到黑夜過去,我們睜開眼,那個記憶的世界被我們在顛覆中扭碎,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淚流滿面,仿佛記憶中親人被撕裂的痛苦呼喊還在耳畔,我們淚眼迷蒙中彼此對望,哭著哭著就笑了。

起身擦拭臉上的淚痕,我們誰都沒有打破迷局的那種興奮,正是這次痛苦的顛覆讓我的《禦魔心經》突破了第六層,這算個意外的收獲吧,本想休整一下再前進,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現在我頭發的顏色越來越紅,手腕上那個黑色的胎記中間開始出現一道紅色的裂痕,其實變化早就有了,只不過都疲於奔命,沒有過多的關註這些事。本來我身體的不一樣在誤入化境之前就已經出現了征兆,我們感覺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只是一路走來,特別是過了妖元界之後,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我不知道是因為我擔心宮蕊,思念親人的緣故,還是有其它什麽因素,我的心越來越不安。

在我們行走了幾天之後,在荒草淒淒中屹立著一根白色的玉石柱,而柱子上似乎綁著一個人,等我們走近才看清是我們宿舍的鄭小六,我們把她從柱子上解下來,可是他依舊昏迷不醒,我在她的脈象中也沒有探查到異樣,只是馮嬌在她的頭上發現了一個小洞,差不多一條小蟲子的寬度。我們都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現象,但小六昏迷不醒肯定和這個小洞有關。我把先前剩的胡須草和馮嬌餵給小六吃,仍然不見她蘇醒。

夜晚總是來臨的異常安靜,我和劉向東馮嬌圍著火堆,守著昏迷的小六,開始推測小六昏迷的原因。劉向東眉頭緊縮,好像已經想出了點頭緒,我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我們進入幻界時地記憶可能不只是我們三個人的記憶。”馮嬌不解的問:“除了我們三個人還會有誰。”我聽到這裏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麽。“你是說這裏面還有小六的記憶。”“也不完全是,小六的記憶可能沒有直接參與到我們的記憶迷局中來,而是作為一種媒介或引子誘使我們自己給自己設下了一個陷阱。”我低頭思索著劉向東的話。在妖元界之後,血經就已經沒有了以後結界的信息,我們在這個結界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而馮嬌的話又引起了我的不安。“舍長,小六會不會中毒了。”不過看樣子,小六沒有中毒的癥狀。我讓劉向東繼續分析下去。劉向東又想了一下道:“不管黑魔王多麽厲害,都不可能控制我們的記憶,那麽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利用與我們有著記憶交集的人來誘使我們的記憶釋放。”“你是說黑魔王利用小六腦中殘存的記憶作引子來誘使我們自己設局。”“不排除這種可能。”“那小六現在又為什麽昏迷不醒。”“這個只有找到知道小六頭上這個洞的人才能找到答案吧。”

按劉向東這麽說,我們只能帶著昏迷的小六向前走,據我們經過的結界來看,離黑魔王應該不遠了,在這之前我得抓經修煉禦魔心經第七層,希望能來得及完成修煉。

------題外話------

幾乎是一界一章了,很快就會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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